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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木有来这里了,发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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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1 10:43: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桥洞连的弯月亮
一.
我听别人说过,自己是一个没有忘记前生的人。
可能真的是这样的。
我常常在梦里回到一个地方,青石板路,潮湿的空气,脚步声滴滴答答一地。我常常梦见那里的桃花那里的粉色油纸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去过那个地方。不过我一直觉得那里有人在等我。
我听到有人在唱:归去来。田园将芜。归去来。
后来我问阿金姑娘,怎么才叫回去呢。
阿金很沉默地看着石子路间雨水积起的小潭,然后笑笑:回去,就是回到故乡啊。
说这话的时候阿金已经被困在时间里很久了。
谁家姑娘坐吹箫,
小巷折折听春潮.
滴水檐滴下的时光慢慢地把石阶腐蚀出另一副样子。水乡的美梦在桥洞的倒影里欸乃一声,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抽紧了。有些什么,一定有些什么是要和我在这里相遇的,一定有一件事一个人是我在这里等待的理由。
阿金姑娘还在斑驳的中堂上微笑。我问:你以前见过我?
她摇摇头。
三百年了,她还在等她从朱红双扉走出的那个日子。她等她的丈夫,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书生,容长脸蛋,有温暖的笑容。书生在下聘那天偷偷地跟着媒人来到她家门前,那扇辉煌得一点都不张扬的楠木门有体温的暖度。当时书生还没有功名,但才名已经远扬。阿金的父亲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对他有很多的期望。
我来的时候,阿金的家已经被油漆粉刷了一遍又一遍。在那个大雨倾盆的黄昏,我打着伞,全身湿透,心比身体还要湿。
那个时候,我刚刚离开家开始流浪。我穿梭在街道间,看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我在街市上炊烟里背着我的旅行包,登山鞋轻轻敲打着弹格路面。
我一定没有见过阿金。她美得好像密布在小镇里的幽幽溪水,穿着绣上两只凤凰的霞帔,坐在中堂已经衰朽的横梁下。绿纱窗透进来的光忽浓忽淡,映着她有点苍白的脸。
阿金就这样一直等着,没有等到她的新郎。那个时候书生已经考取了功名。那个时候书生登门而来,告诉她,再给他六个月,他一定会回来娶她。
六个月,六年,六十年。
阿金的容颜在时间里短暂得好像沙砾。连房子都变了,何况是人。书生没有回来,阿金姑娘摇曳的裙摆上,凤凰褪去了颜色。
这就是当我来到这座老屋的时候,阿金告诉我的。
我醒来。突然觉得自己好疲倦。
我记得的那个等着我的女孩子,手心温软,脸如桃花。阿金问我:你真的还记得她?我摇头。
然后我又做了梦。梦里的我看到了那个书生。我从空中俯瞰那个人,容长脸蛋,笑容温暖。
那个阴冷的季节里,他呵气,在湿润的石墙上留下了更湿润的温暖。弹格路面上布鞋发出柔软的声音,啪啪地敲打着。
小石桥上有她的香味。阿金坐在中堂叫我相公,阿金是她,不是她。
因为相公是我,不是我。
我记得她曾经唱过的歌,那首歌从穿着对襟小袄的她的口中,一直漂浮在时间里,直到让穿着防水尼龙风衣的我遇到。
今夕月明兮,
羯鼓声声。
从君子游兮,
秉烛而栖。
中天有北斗兮,
照影依依。
何处归处兮,
恋我旧衣。
我来到阿金的家三天以后决定离开。离开前她轻轻地吻我。我闻到甘美的死亡气息。
然后我背上包,带着她的祝福离开。一直到后来,她才告诉我,其实她的某个来世与我的某个前生,有超过生命的交集。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回不去了。
阿金姑娘微微地笑着。她说,我们都错过了时间。我不知道来世的我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前生的你在哪里。那两个我们相爱过。
我说,我想找到与我同生的那个你。
我想梦到那个我的前生爱过的你。
我又做梦了。
那个梦里面,我有容长脸蛋,笑容温暖。脸如桃花的女孩子坐在楼上,脸被水波晃得一明一灭。她探身,用小竹篾编的篮子吊下几个小钱,划着船的花女就把新采下的白兰花放进篮子。
女孩子的手雪白,轻轻拉动绳索。绸衫的袖子荡漾。
我在船上,望着女孩子的手。我记得我填出了一生中最美的词。

尘路满埃兰,
来时城关.
一路踏翻冰雪潭.
长歌摇落樱如雨,
风过春衫.

倾城回望难,
旧日言欢.
寻遍万水共千山.
迷梦烟柳一声叹,
何处江南.

醒来的时候,阿金说:我看到了你的梦境,也听到了那阕词。我听到过那阕词。有人曾经唱过它。
我背上沉重的背包,去寻找那阕词的来历。阿金的鬼魂在我的背后挥手作别:把我的他带回来。
阿金的魂魄一直散不掉。她很想离开这里,很想被超度。她没有这么告诉我,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看着我的时候,因为死亡而智慧的眼瞳里有光浮动。把她的他带回来,让她能够消散。
要去哪里寻找,对我来说还不清晰。我只能在这个水乡里疯狂地散步。我的脑海里有很多很多的影像,它们苍老得落下蠹尘。在这个小城里,我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全部的记忆去拼接去寻找那个角度,那个画檐在眼球上投射出的影子。
我的手心里有一个香囊。阿金告诉我说,那个香囊里有我要找到的女孩子的香味。“替我找到你的她,也替我找到我的他。”
如果他们足够幸运,也许他们会在一起。她爱着的人的某个来生,与我爱着的人的某个前生。
而如果我足够幸运,我会找到他们。然后我就可以让阿金安安心心地离开。
小镇里,我紧紧攥着那个香囊,上面暗淡的金线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掌,有点刺痛。我记得阿金告诉我,那个女孩子的味道就在里面。
只有柔弱的东西,才会刺痛人。
只有纤细的东西,才会轻得没有分量。
香囊里究竟有什么样的味道?我不清楚。它是如此脆弱和纤细,轻得好像一片暖红色的烟气。我不敢贸然打开它,生怕春雨的味道将它混淆,生怕它的味道被风吹散。
我握紧它。街上的瓦檐苍青。我走遍了整座小城却无法看到哪怕是一点点更加熟悉的影子。当我第一次触及这个小城苍老的城墙的时候,身体里突然泛起一种温暖,让心跳加快的温暖。曾经粗糙的城墙砖保留了它的粗糙模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楼主| 发表于 2007-8-31 10:43: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手里握着那只香囊。
做梦的时候,我梦见了自己。
那个梦里的自己,是一个画家。
画家与文人经常是被并列在一起的。我虽然不会画画,可是我知道,用画笔也能够记录很多心事,甚乎于,比文字更多。
因为画笔的每一次震颤,都能还原那个画画的人的每一次心动。
梦里面,画家很年轻,很有才华,但是很穷。似乎有才华有很年轻的人,不是很有钱,就是很穷。
我感觉得很清楚,我甚至能感觉到薄薄的次品宣纸与笔尖摩擦的触感。
画家年轻,有才华,又很穷,唯一的原因就是也许他太有傲骨了。他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去结交能让他的画瞬间值钱几十倍的那些平章名流,也不愿意为了一点附加的打赏去巴结太太小姐,把她们画成天仙。所以他也就只好穷下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画画得好不好,很多时候都是要靠别人说的,所以他的画虽然好,却没有什么人买。
穷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也只好去替别人画肖像,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虽然不少有钱人都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画家,但很少有人肯让他画像。也许是因为这家伙的规矩。
我想,我也会有这样的规矩的。我与他,一样骄傲。
一幅画,二百两银子。二百两已经够一般的画家画十幅肖像画。
被画的人不能指手划脚,人长什么样画的就是什么样,绝不美化。对于那些大户来说,让自己在画像里好看一点大方一点很重要,尤其是那些无法摆脱俗气的暴发户。
这样的规矩之下,画家能找到的生意自然少了。有一次,一个长得像头猪的大户看了他的画像之后在画纸上鄙夷地吐了口痰,说 “把我画得一点都不像,你还想要钱?”的时候,他在画纸上那个丑陋的脑袋上加了三四笔,就画成了一头猪。
一头大肥猪,肥得简直能飞起来。
然后他就被十几二十个凶仆打得飞起来,打完之后他连着一个月都爬不起来。
爬起来之后,他依然故我,只是更穷了。
幸亏他还有一些朋友,他们经常接济他,也拿了他的画去卖,然后把稿酬给他。这些朋友们也许没有他那样的才华,但是至少他们的面子没有那么薄,也比他更能适应这个倒霉的社会。
所以画家还不至于穷得活不下去,他甚至能有钱买些最次的宣纸和墨,用他那支用了很久的笔来继续画画。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一个女子,虽然只有一瞬,他甚至没有看到她。
然后。
当他画老人的时候,他发现老人的眼睛娇俏可爱;
当他画孩子的时候,他发现孩子的表情端庄动人;
当他画男子的时候,他发现男人的神态风情万种。
总之,无论他想画什么样的人,都只能画成一个女孩子。他很苦恼,苦恼到拿着画笔在宣纸上乱涂乱画,把墨甩得到处都是。
突然,一笔过后,他看到了纸上的几条线条。那是一张脸的轮廓,虽然那只是几简笔,却让他全身一颤。
他的脑中与我的脑中同时嗡地一响。那个是他的我和那个是我的我同时在心底里喊了一声:就是她!
画家被这张脸震得眼前发花,他几乎是本能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收藏得很好的长盒子,从里面取出他仅有的玉版宣,抄起手中的笔。在一种近乎神驰的状态下,他疯狂地挥笔。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幅画像,一个少女的头像。
这幅画像比他任何时候所画的都要好。无与伦比的技巧让她如此美丽,即使以他的才华,也绝对没有可能在清醒的状况下画出这样的画来。他几乎以崇拜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审视着自己无法达到的境界。那画像如同真实一般,眼中透露出真人一样的活力。
然后,当他与那画像对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声“你好”。
那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的心底往外流出,微弱却不可抑制。他惊异地将目光移向那画上的女孩。突然,那女孩的眼神也好像动了起来,又重复了一句“你好”。
“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或者说人与头像,每天在斗室中交谈。女孩的头像似乎完全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却又那么单纯而美丽。两个人的交谈持续了一年,直到两人都已觉得: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画家的朋友常常来看他,给他带一些钱和生活必需的用品。他们都很喜欢那幅画。一开始只是因为画得好,这幅画所表现的技法是画家不曾有过的高超而精细的手法。而后来,他们也惊异地发现,那画像虽然是分毫不动,可画中的女孩却会时常变换神情,或快乐或忧郁,都与画家的神情惊人地相呼应。他们只得归功于画家,因为实在没有别的理由。
画家一直很想要给女孩的头像配一个身体。于是,他花了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请来最好的装裱师将宣纸补长成全身像的尺寸,然后静静地思考。当他终于决定给女孩配上洛神般的体态与曳地长裙时,他却发现女孩的脸上满是忧愁。“不满意吗?”他问。
你的技法还不到家,你做不到的。
女孩的话并没有说完,画家的笔已经落下,他深思熟虑了三天,落笔却只用了半刻。绝美的人,飘然若仙,投射在了玉版宣上。
但是,女孩失去了生气。无论画家如何呼唤,美丽的脸庞都不再有任何改变,只是静静地凝固起了美丽。
画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他将宣纸重新分开,但是装裱师的手艺实在太高,两张纸已经成了一张纸。他没有办法不损伤原来的画面而把自己的续貂之作分开了。
然后,我和他同时想起女孩最后说的话。他开始疯狂地练习作画。
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年过去了。画家还很年轻,但是鬓边已经有了白发。他已经是天下最好的画家之一,尤其是在他的画作入了大内,龙心大悦之后。人们以得到他画的肖像为荣耀,甚至当作传家宝准备一代代相传。
他知道,当年那种在神驰的快感中完成作品的境界,现在已经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在画秃了十六套笔之后,他决定再试一次。
他试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落。而且,每次画那个女子都让他用尽全身心的力气,画完之后几乎总要大病一场。他害怕这次如果再失败,自己将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闭目,冥思,然后突然起笔,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女孩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但是,她依然没有醒来。
画家觉得自己被掏空了。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望向极远的地方。然后,他吐出了黑色的血,好像十分缓慢地倒下了。他的手不甘地举着,但是不可避免地向下慢慢地沉没。
沉没于死亡,心力丧尽的死亡。
就在那一瞬间,他在远处的镜中望见了自己心力交瘁的脸,然后他失神的瞳孔突然再度凝聚。
他的手从吐出黑血的唇边划过,沾上了血。然后,那只手在纸上划出几道痕迹来,就无力地落下,再也无法举起来。
女孩的眼角上,显现出几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皱纹。
一个声音传来,却没有回答了:“我回来了。”
我被惊醒。她回来了,是的。我一定能找到她的。
我记得她的容貌,我相信那就是我与她相爱的那一世中她的容貌。阿金姑娘是她的前世还是来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画家是我的前世,一个与我一样错过了与她相爱那一世的男子。那个书生,我,画家,三个人在时空中重叠在一起,却依然无法找到那个与她相爱的一世中的自己。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楼主| 发表于 2007-8-31 10:43: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我站在青石板小路上,小街曲曲折折,延伸向一个我看不见的方向。每一处转折里都有一户人家,每一户人家现在在说些什么故事,做些什么小菜,有谁正在咳嗽,有谁正在织补,这些微尘一般的回忆突然淹没了我。
我一定来过这个地方,从某种意义上。
天阴。
黑瓦白墙一整夜伫立在雨里,只有苔痕青绿,模糊在雾气里。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让我的每一声脚步轻叩,都在雾气里泛出涟漪。我不记得是不是有过一个不是我的人,曾经在这个地方穿着青布鞋走过。
背上的包不重,挂着的相机也不重,只有胸口贴身收藏的那个香囊,越来越沉重,沉重得要把我拖在这里,让我陪伴这里的寂寞。
我知道今天是社日,但是热闹并不属于我,无论前生或者来世,我等的那个人都是寂寞的。
我把香囊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琥珀般的碎片。我闻了一闻,有一丝甜味。
我回忆起一种叫做柔软的触感,那属于一只手,柔软如绵,雪白如玉。我回忆起一座大宅子,它孤单单地矗立于寂寞里,却并不寂寞。望族在破落之前总是不寂寞的,总有很多热闹。
我回忆起年少的我,穿着一身暗绿绸衫,牵着她。我记得她的发髻,乌丝耸,两青螺。
我们手牵着手,跌跌撞撞地在巨大古老的迷宫中穿行,而她对这迷宫熟悉得犹如自己的掌纹。转过第二十一个方向的时候,我们到了大厅后的厨房。然后,偷偷地摸进去,偷偷地偷饴糖。
后来的事又突然模糊了,就好像老人总是记得很早的事情。
时间与空间一次次地在我的脑海中交错冲击,我几乎无法立足。只有那块饴糖是真实的。
我走过一座同样破落的宅第,门外流水倒挂,一支桃花在门里微笑。我不敢去触碰它,生怕惊动了这块凝结着的时间。
我知道我在寻找什么,虽然我知道我一定找不到了。我在小石桥上走过,突然听到,琵琶奏出的一声清朗。
然后我想起曾经的自己留下的那句诗。那天她成了别人家的新娘,那天之后那个我开始流浪。
一叶孤舟一夜愁,
雨不湿衣泪湿袖。
今天是社日。
小小的镇落里没有什么人留下,我在勉强能被称为主干道的小街上走着,两边的屋檐几乎聚拢,不时把水滴滴到我的肩上。而我不在的那些地方,水滴直接落在青石地上,滴出一个个小洞。不用凑近我就能听到风在那些小洞中吹过,传出微弱的叹息。
我是无法解读那叹息的了。在空气里散失掉的不仅仅是那些当初曾经感动过那些石头的震撼,还有可能可以得知的未来。时间在用自己巨大的威力与我开着玩笑。
女孩的脸好像桃花,不合时宜地开在秋天里。就好像柔软的水,把躯体不合时宜地嵌进了白墙黑瓦之间。我都记得。我记得我离开那扇门的时候,黑漆的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悲伤的眼睛,和半张桃花般美丽的脸。
我记得的东西越来越多,却都不能帮助我找回最重要的回忆。
那段回忆是一段最好的缘分,值得用千生来等待。而我,书生,阿金,桃花,画家,等等等等,都是为了那段缘分的成就,而付出的代价。
而就在我走出小街重檐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女墙,上面有梅花鹿与喜鹊。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微湿的衣衫,走过去,敲敲门。
门开了,露出一张美丽如桃花的脸。应门的是一个小姑娘,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孩子,怯怯地不太敢见人。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突然微笑了。我也笑了。
“替我修纸鸢吧。”“你不是一直笑我手笨吗?”我坐着喝茶,看着两个孩子嬉闹着。
四月莺飞草长时,纸鸢新系过花枝。
我把这两句用工整的簪花写在她那只雪白的风筝上,长长叹气。那男孩子轻声地读着,出了神。未来的某一天,他也许会记得这两句,从我记忆中绵延而来的诗句。
我想,我应该是看到了某一个结果。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发表于 2007-8-31 12: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你空间上的东西么?~~~
发表于 2007-8-31 12:3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空间?
我要他的空间地址。。。
太强大了。。。
我要向他好好学习。。。
发表于 2007-8-31 18: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字啊 ..........
发表于 2007-9-1 00:25:5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每次都好多字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1: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谁说的,我偶尔才好多字的
发表于 2007-9-1 12:37:40 | 显示全部楼层
= =你很偶尔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9: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偶尔才偶尔的
发表于 2007-9-1 21:5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说不过你~~~~~
发表于 2007-9-4 14:5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看暗夜的帖子我都很尴尬……
- -b
发表于 2007-9-4 15: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是暗夜的闷骚帖.

我姑且就飘过....
发表于 2007-9-8 08: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对阿对阿~~暗夜这样的才叫闷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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