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附近开了一家小店,叫“乐呵呵”,图书音像。每星期总要去它以两次,翻翻书,和一个叫花姐的店员聊聊,让她记下一些我想要的书名。
店虽小,布置得很好,里面的书也很不错,而且有精美的会员卡。我是常客,于是近门总会有笑脸相迎。没有了大书店里店员戒备的眼神。很轻松。
完自习后过去。我冲花姐打招呼“早”。她很惊讶的瞪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说我“强”,然后她告诉我我上次要的几本余杰的书都进到了。又说她最近在看莫言的《檀香刑》,说是挺不错。我说我最近很堕落,在看石康。她问我怎么样,我答“隐晦,淫秽”。她又哈哈大笑,而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再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气说:“你很特别啊~~~~~~~”我作揖,说“谢了!”
周末在家听CD,音量开得很大,一遍遍得听Queen的《We will rock you》。我光着脚在地上跳。那种鲜明的节奏,让我实在没有办法坐着听。
我表达情绪的方法看起来都是比较激烈的。画室的前面是一块平台,画速写前有一段休息时间,我就会在平台上唱歌。很大声的,有是干脆是幼儿歌曲大联唱,从“小燕子穿花衣”“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到“小小老鼠小老鼠不偷米”。然后继看到周围楼上的阳台的灯一家家打开,有的还会伸出一两个脑袋向下看。看到我这么个疯子后,再叹叹气离开。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里,我用冻得哆哆嗦嗦的颤音唱《深呼吸》。唱到“心碎,在扰攘的街,我的伤悲你没发觉”真的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嚎叫,自己都被感动。伤痛过后是《一个人的精彩》。“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我喜欢萧亚轩,我有和她一样高亢的声音。最后是《逃亡》“只有自己能让自己发光”。那个晚上,我自己唱歌演出了告别昨天的一场戏。后来的好长时间里,一想到这样的结局我就会很满意。我毕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
天色昏黄,窗外的那栋高楼因没有参照物显得很不真实;阿拉法特在“总统府”里点着蜡烛,沙龙要送他单程机票;煮卷心菜是不是需要多放点辣椒;这道题选A,答案是D,答案是不是错了?古典辣妹要来中国演出,好像只去广州上海和北京;中国的领导人都在视察,除了朱镕基说点有价值的话,其余的都在答政治试卷;我的鞋子该刷了;小太阳花应该搬到朝阳的地方了吧?
除了偶尔发发呆,我现在的生活充实得不得了。不会再无病呻吟的端着五粮液半夜坐在阳台上怅饮。看书运动张一张大嘴对各种事发表议论。晚上偷一挨枕头便会睡着,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我很满意自己这种生活状态。单纯干净。
我有个很欣赏的朋友,说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多好的词。也许我只是比较自我比较有头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奢侈品终究只能图个新鲜。谁把它当饭吃,那只能是傻瓜。
这个春天,我用很多时间看各种花开放又凋零。看叶子一天一个样子的长大。闻到风中卷带着的新鲜的气息。感受这一切时,我简直是用一种感恩的心情。
妈妈买了一冰箱的花心筒,晚上回家能喝到绿豆水。看了龙应台的《百年思索》,想到巴勒斯坦和以色列,我更知足。
晚上睡觉前站在阳台上喝奶。穿着印皮卡丘的睡衣,没来由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