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宿舍楼…… 那宿舍楼于我是颇有感情的,毕竟在里面住了四年。虽然它有许多灵异传说,又旧又破又潮湿,打水还要跑五楼,还有照Xanadu的话是“酷似98年长江水坝的桌子和少腿的椅子。”但那里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想家的时候,我趴在窗台上哭过,住校之前一直是很依赖父母,总是要哭,那时候不过十三四岁,还正爱哭,不过幸好很快适应了,那里我学会了独立。也曾经趴在那窗台上吹泡泡,脸上笑得很花痴,但很灿烂,那天阳光很好,记住的还有行人对着泡泡惊艳的眼神。所以在这里要郑重声明,我还是很单纯的,那老式的窗是见证。 那时候神经搭错和茄茄站在那摇摇欲坠的桌子上跳双人舞,被同学误认为是体态臃肿的轨;夜半歌声吵得别人不得安寝,不但遭受“导弹袭击”更引来舍监介入。 半夜借着走道灯光苦读言情小说,终致深度近视;诗兴大发,讲处女作发表在草纸上,一时“洛阳纸贵”,草纸被室友封为我家传家宝。 熄灯后七个人窝在一张床上复习政治,见有“敌情”集体卧倒,也不只脚在谁的脸上,而自己的肚子上的又是谁的头。 吟诗作对,对月当歌,辛苏意气,李杜锋芒,更兼柳永缠绵,易安惆怅。平日里雨果与金庸齐飞,《简•爱》共漫画同床。包罗万象,气象万千。 期中考试清晨,风卷残云,狼吞虎咽,8个女生搞定全校三分之二的烧卖而后扬长而去,令各路壮士饮恨而归。 那时男女寝室仅一门之隔,通讯方便,兄弟姐妹时有往来,天下大同不亦乐乎。 虽是全初中部最不安分守己的寝室,那段吵吵闹闹却又温馨异常的日子,却是无比快乐。 |